約莫是在兩年前,我離開了第二份工作,決定到宜蘭去當駐地記者,但只上工兩個月我就趕緊撤離了。對任何工作都好聚好散的我,就算裡頭發生讓人不敢恭維的事件,我也很少提起。
但這次因為暑假畢業潮、實習生紛紛出籠,在一次機緣接觸到向我求救的學生,一個對記者抱持熱情的孩子,卻因為公司「坑人」的老毛病一犯再犯,頓時變得自信全失,實在滿不捨的。
聽她描述的當下,我彷彿又看到那時候被壓榨、被貶低自我價值到崩潰的自己,突然感覺到能寫一篇勸世文也好,若有宜蘭人返鄉、出社會的新鮮人或者實習生,入職前務必三思。
線索:
1.公司是以「活動企劃顧問」(見圖)為主,承接地方業者客戶跟公所的標案,同時也開設媒體,一開始用非常美好的願景吸引你加入,也會試圖交朋友邀請你,讓你感覺到很Friendly,一到職沒多久有意無意告訴你,媒體多難搞、多燒錢,要你好好寫稿賺錢,不然都要靠活動養你們這些記者很累,讓你覺得你進公司就是一個累贅。
2.面試負責人就是老闆,口才非常好,社會經驗不多的人難以招架跟辨認,他習慣避談薪資、順著你喜歡話題,讓你感覺不出自己身上揹有任何責任,但一入職就發現工作範圍和KPI目標有極大落差,甚至加重好幾倍,明明是記者卻要幫媒體營運負起責任。
3.談任何酬庸或敏感議題,不會給你白紙黑字,也不會寄送Offer,前後薪資講的不一樣,習慣用電話談論,會避開留下文字紀錄,電話一掛掉就翻臉不認,甚至會裝傻、面不改色的下指令,讓你自我懷疑「剛剛電話裡不是都說過?難道是我自己搞錯了?」
4.喜歡用任何便宜行事的方式處理新聞,任何可以省錢的東西就盡量凹,他是商人,不是媒體人,也沒有媒體經驗,所以不管你花多少時間,我已經付錢了就是要端出好東西來,也不搞清楚手裡是拿香蕉還是牛排。
5.一但他發現你對他不滿,開始爭取權益或別有異心,會把你放入觀察名單,辦公室也總是放滿監視器,有事沒事就會密你、看你電腦螢幕、看你有沒有在工作,甚至請事假回家也要掌握你,讓員工飽受被監視的壓力。
6.實習生聘越多越好,也不管正職記者一個接一個離職,許多人被叫去當免費的寫稿機器,也沒人有時間做訓練跟交接,如果有學生發現不對勁要暫停實習,就會罵你很沒責任感、說看到你去投104了(但明明就沒有)讓你覺得千錯萬錯都是Me的錯,是Me爛草莓。
7.扯的是記者大忌,有一任記者拚死拚活為公司寫了很多訪問稿件,結果離職後,公司把這些稿件的記者署名通通被改掉成老闆的名字,害得我離職前,花超多時間把所有文章COPY截圖,就怕心血結晶消失,還好沒發生,不然我一定更早抖出這些事。
8. 這些過程會在「面試」、「到職」不久就會發現第六感的不對勁,例如小公司卻擁有美化過後的夢想、卻不談如何吃飯;該給的酬勞還沒給,工作卻一直來;人員流動非常快速;104百年職缺開不停,(騙你說就是會想這樣開開關關,說是104平台費不用白不用),看似有理其實是這公司大有問題。
9.這兩年間我都會有意無意地看到記者的名字不斷的再換人,每一次我都會用FB去搜尋這些人,忍住自己不要去雞婆私訊他們(不要久待),但我沒從做過,可能內心可能期盼著,公司總是會學到教訓,但看起來兩年後一樣如此,一樣不斷地再免洗式的糟蹋學生。
10.最後這兩個月我離職的最後稻草,是受到言語和行為上不舒服的騷擾有關,對方打開手機讓我看女學生吃屌的謎片,還開玩笑跟我說,這可以另外出一篇新聞,另外一位跟我一起離開的行政祕書,也同樣遇到這樣的事情,但她比較可怕。
目前這間宜蘭媒體,在104上的職缺還是開著,請投遞履歷者一定要注意避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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