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訂了週刊編輯一份形象定位為文青會看的報紙,寄來的時候我確實是多看了兩眼,但不是因為它當初在邀訂閱時說的全彩頭版和特殊的印刷紙墨,或是沈浸在躍升成文青格調的幻想裡,而是它的標題也太不貼近口吻且含糊了吧!
我反覆翻閱著報紙,試圖一眼就看穿它葫蘆裡賣的藥,但終究是失敗了,一字字開始反覆咀嚼裡頭的故事,我突然驚覺了曾幾何時失去研讀的能力。
細看之後,發現含糊的口吻是來自於外電的翻譯,例如這一篇「阿拉伯國恨家仇中的么弟」。文法的倒裝促使我用緩慢的閱讀步調,搞懂國際情勢的戰局。語言的隔閡讓我產生對譯者的依賴,還多了揣摩原作者的耐心。
相較細細品味,我所習慣的媒體,是早已習慣追求口吻化、要求畫面感的形容,以及操弄閱聽眾的反應,標題開始越來越情緒化,為了節省時間,標題也越來越壟長,再來是為了點閱,一知半解的騙標和東拼西湊的誤會標,常讓人恨的牙癢癢。
標題的淺白也反應一篇報導開始越寫的越扁平,越削越輕巧,輕巧到培養了不知前因後果就批評為先的習慣,失去耐心追蹤真相的結果,也變得不在乎作者的用心,或事件的複雜性。
於是作者亂寫,讀者亂看,心跟心完全沒有對的上頻率,知識跟知識之間根本無法傳播,破碎的成不了歷史。
如果語言的隔閡需要翻譯,而翻譯促使人們耐心的體會,甚至包容且多元的解讀,寧可再內斂含蓄一點,對知識要更謹慎尊重。
內容再即時、龐大、多元,不如一顆懂得解讀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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